45.伸舌头舔

  佟依雯家里。
  两人被林岸佑这么一打断，心里都藏着事，没再亲热，只是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。
  程逢宇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，暧昧的眼神总是落在佟依雯的脸上。
  她被他看恼了，便抬头看他，质问为什么要一直看她。
  程逢宇：“好看啊，还不让人看吗？”
  佟依雯羞得又红了脸，瞪他两眼又缩回视线，假装盯着电视看。
  两人没有做爱。
  程逢宇让佟依雯给他做了一顿饭，吃完就打算离开。
  佟依雯假装不经意地问他在忙什么。
  他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，凑过去问她是不是舍不得他。
  她气得将他推到门口。
  程逢宇抱住她，在她头顶开口：“导师突然布置了一些东西，还没做完。”其实那些东西都没有她重要，可他明白小别胜新婚，担心她会厌烦，于是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。
  自己能做出这样的决定，他也觉得震惊。
  他似乎已经不像从前一样病态，只顾着自己的想法，此刻的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甚至理智地制定出诱捕她的计划。
  如果他的心理医生此刻在场，肯定会说这是他的一种进步。
  离开的时候他向她讨一个告别吻——
  佟依雯心里痒痒的，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，垫脚亲了一下。
  可她自然没这么容易被放过，在玄关处两人又厮磨了一会儿才分手。
  程逢宇一上车就开始有些后悔了，在车里盯着她们家的灯看了许久之后才启动汽车。
  *
  彭沁这几天总觉得林岸佑心不在焉的，问他发生了什么。他也不说，只是回过神来，精神了一会儿就有变得沉默。
  彭沁清楚他是从那日去找佟依雯才变得奇怪的，表面上没说什么，却在私底下问了程逢宇。
  程逢宇：「怎么了？」
  彭沁：「你跟佟依雯是不是成了？」
  程逢宇：「林岸佑没跟你说？前几天被他撞见了，我以为他会跟你说。」
  彭沁：「哪一天？」
  程逢宇：「叁天前。」
  彭沁关了手机，扭头看向正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机的林岸佑，他皱着眉，似乎有些焦虑，手指不停地滑动着，刷了一个接一个的短视频。
  女人对这方面天生就拥有敏锐的直觉。
  她心中很不是滋味，脾气火爆的她自然忍受不了男朋友的任何一点心不在焉。
  她走过去一下子拿走他的手机。
  林岸佑一愣， 抬眼看她。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林岸佑问她，眼底是疑惑。
  彭沁看着熟悉的他，觉得失望透顶。从小就自信骄傲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，愤怒和羞恼侵袭而来。
  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挺难受的？”
  林岸佑皱起眉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  “我问你，佟依雯和程逢宇在一起，你是不是觉得难受？”
  林岸佑听此，眸子下意识地颤了一下，“胡说什么？”
  “我胡说？有没有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彭沁有些失控了，开始哽咽，眼角也溢出泪水。
  眼眶湿湿热热，大脑更是。
  此刻的自己几乎在崩溃的边缘，无法相信林岸佑竟会对佟依雯也有那方面的意思。
  “我说没有。”林岸佑深深地呼吸，握住彭沁的手腕死死抓住。
  彭沁被迫看向他，视线里的他渐渐模糊，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副模样了。
  “男人都是这样吗？得不到后才开始后悔？当初她喜欢你的时候，你看都不看她一眼，现在她跟程逢宇在一起了，你就也眼馋上了？”
  彭沁的话跟子弹一样，一字一句地打在林岸佑的心口上。鲜血淋漓，血肉模糊。
  隐藏在心里的那些阴暗想法被彭沁这般毫不顾忌地戳破，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惊，之后就是侵上大脑的愤怒。
  他抓紧彭沁的手腕，哑着声音说：“你他妈别胡说！”
  “我真的觉得你恶心。”彭沁哭得梨花带雨，甩开他的手后就跑出了房间。
  “嘭”的一声，酒店房门被猛地关上。
  林岸佑愣了片刻，才急急忙忙跑出去追，可彭沁早就消失了身影。
  他回到房里，心烦意乱地彭沁发了许多消息。
  她都没有回。
  他解释、否认、道歉，却都换不来她的一句回复。
  四周很安静，房间里也只开了一床头灯。
  他突然将手机往床上砸了过去，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。
  他在反思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  他知道彭沁并不是在瞎说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，可他不承认那是因为他爱慕佟依雯。
  但当他回忆起两人搂抱在一起接吻的时候，他的心湖翻腾不息，一股怒火直直地冲上心头。
  他明明爱的是彭沁，他对佟依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  等等……
  彭沁说佟依雯喜欢他，是真的吗？
  他从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，偶尔闪过这么一个念头，却也只是轻飘飘地溜走了。所以他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把佟依雯放在眼里过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  可他没办法忽略此刻他烦躁抑郁的情绪。
  他很想去找佟依雯，很想跟她说些话，但是具体说些什么，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  *
  程逢宇约了佟依雯晚上看电影。
  小镇的电影院只有寥寥几家，程逢宇开车到她家楼下，佟依雯稍微打扮了一番才下楼。
  电影是佟依雯挑的。
  是一部青春爱情校园片。
  下车后，程逢宇便自然而然地牵起佟依雯的手，佟依雯没说什么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然后低头笑了一下，反握住他的手。
  她最近总是在经历这些细小又动人的时刻——
  有时是因为他的一句“希望晚上梦见你”。
  有时是在马路上走着的时候，他将她往内侧牵。
  有时则是他在帮她系安全带，不经意撞到眼神，接着便吻上了。
  这种细碎又柔软的瞬间将她的生活占得满满，她因此感到幸福，发呆的时候无意间想起都会露出笑容。
  快到九月，她也即将去上学，老师也给她布置了一些任务，她这几天都在忙这些，得了空就和程逢宇约会，过得很是幸福充实。
  程逢宇特地挑了个情侣厅，两人坐一张沙发。
  电影开始，影厅暗下来，他便揽着她的肩头，让她靠进他的怀里。
  佟依雯挣扎了一下，又僵住——
  他在黑暗中靠近了她的耳朵，“乖一点就不在这里欺负你。”
  佟依雯抬眼瞪他，压低声音：“这里是电影院。”
  “嗯，不刺激吗？”程逢宇咬了咬她的耳朵。
  湿漉漉的舌将她的耳朵舔热，她推了推他，红着脸说：“别这样。”
  程逢宇笑着应了一声，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，“那等回去。”
  佟依雯掐了他一下，狠狠地说：“看电影。”
  他们这对情侣安分下来了，隔壁那对却似乎刹不住车了。
  电影的画面总是昏沉，所有的画面都带着淡淡的灰色，隔壁那对情侣就在这种极佳的环境下忘我地接吻。
  佟依雯的身体有些僵硬，不敢抬头去看程逢宇，她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那种灼热的视线，担心一触即燃，所以总是躲避。
  可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下半身已经硬起来了。
  耳边依旧是那对情侣缠绵濡湿的接吻声，偶尔还带着几声细小的喘气。
  电影看着看着便有些心猿意马了，她的呼吸也逐渐加快，程逢宇似乎在她的头顶轻轻笑了一声。
  她一愣，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上，在昏暗中摸索到她的脸。
  她侧开头，又被他找了上来。
  手指寻到她温热的唇瓣，轻轻地在周围打着圈，下一秒，捏着她的下巴，将手指抵在她的唇边。
  他低头在她耳边说：“舔舔。”
  “唔…… ”她一张嘴，他的手指就迫不及待地塞了进来，她吓了一跳，用舌头推着，却又被他压住。
  食指和中指在她的口腔里捣乱，不肯抽出。
  “乖……”嘶哑的一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，他压着她的耳朵说：“伸舌头舔。”